安禄山微微心塞,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绕圈子了,跟高力士这种浸淫在宫廷、手掌大权数十年的老狐狸玩这一套是没用的。
于是,他顿了顿便道:「小儿生性莽撞,喝多了两杯黄汤就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。往日我也没小为此大发雷霆,不过他那些军中的酒肉朋友每次都觍着脸为他求情,让我这做老子不好下狠手收拾他。」
「想来,他这次得蒙天恩封为公主驸马,喜不自胜之下又是酒醉做了不少糊涂事,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郡公,还请郡公看在我的面子上,包涵一二。郡公放心,这次我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他!」
不论是提及安庆绪军中的酒肉朋友,还是安庆绪新鲜出炉的驸马之位,一番说话里里外外都透着威胁的意思,大有你如果不放人,就休怪老子无情的意味。
「安禄山,你这糊弄小孩子的把戏怎敢在咱家面前耍呢!」高力士冷笑一声,丝毫不惧安禄山的威胁。
安禄山脸色一沉,沉声道:「哼!高力士,你以为你自己是谁?不过是一个阉人,李隆基脚下的一条狗!老子告诉你,你识相的,就最好马上放人!要不然,就不要怪老子不念故人情份,手下无情了!」随着他的说话,一队队狼牙军将士从后小跑出来,各就各位,弯弓搭上点燃的火箭,对准八仙楼。
「咱家一直都没有忘记全赖皇上的垂青,咱家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。倒是你,安禄山,你可别忘记,当年你要不是一直在皇上面前讨好卖乖,你会有现在的一切?还有,当年你在李林甫面前摇尾乞怜的丑态,咱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,历历在目呢!」高力士反过来嘲笑道。
安禄山这辈子天不怕,地不怕,就连义…都敢杀害,甚至敢起兵造反,但他偏偏害怕一个人──权相李林甫。
李林甫的阴险狡诈天下难出其右,即便是最勇猛彪悍的边将胡将在他面前也是不敢出一口大气。安禄山不把满朝文武放在眼里,唯独对李林甫是毕恭毕敬。每见李林甫,总是又惊又怕,即使再小心翼翼,还是常常汗透衣服。就算安禄山回到了自己的老巢范阳,每当有使者从京师过来,安禄山最关心的不是圣旨的内容,而是李林甫说了些什么。如果李林甫传来了嘉奖的话,安禄山便欢天喜地;但如果李林甫传来规劝甚至警告的话,他就用手摸着脑袋,胆战心惊地说:「要小心从事,否则要掉脑袋!」
安禄山曾经亲口直言:「我这一生谁都不怕,就怕李林甫。」
幸好李林甫这些年已经死了,要不然的话,安禄山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继续潜伏下去。而他畏惧李林甫的这种黑历史,都就是现在的安禄山最痛恨旁人提起的,每每听到都不由得勃然大怒,流血百步。
而这一次都不例外。
安禄山顿时怒火烧心,头脑一热之下,险些就忍不住开口命人放箭,火烧八仙楼的了!但幸好他还记得自己的军师和儿子还在楼里面,只得大口深呼吸了几下,勉强忍了下来。
「你到底想怎样?要如何才肯放人?」他脸色极度难看的道。
「放人?容易得很。」高力士趾高气昂的道,「交出兵符,咱家就放人!」
安禄山脸色一变,「不可能!」想也没有想就断然拒绝了。
兵符,是传达命令或调兵遣将所用的重要凭证。一般以铜,玉或木石制成,作虎型,因此又名虎符。制成两半,右半留存在国君,左半交给统帅。调发军队时,必须在符验合后,方能生效。新兵入伍除了训练外最重要的就是要认得虎符长什么样子。如果没有完整的兵符,军队是不能调配的,士兵们认符不认人。
「这绝对不可以,你换一个条件!」
高力士呵呵哒,「那你也就准备换一个儿子和换一群手下吧!」
转头大声地吩咐杨宁,「你还在等什么?听不到安禄山拒绝交换了吗?还不快快把安庆绪等人都给咱家杀了!」
「是!」杨宁作势,拿起长.枪就要把楼里的人质逐一桶死。
安禄山也沉得着气,他可不信高力士等人真的有胆子在他的地盘里动他儿子、手下一根毛发。
「唐狗!啊──」「别!放开我啊──」「主公,救我…啊──」只见眨眼后,楼里立马就传来几声惨叫。
三把惨叫声此起彼落。
未几,只见杨宁和李敛一手一个,从三楼抛了三个人下来。
三个人影都不挣扎,就这样毫无反抗的重重砸在地上,溅起一阵尘埃,不知生死。
安禄山脸色大变,彻底坐不稳了,立马就要命人上前查看三人的身份。如果不是背后有伤,身体不便,他就自己亲自上去的了!要知道这三人之中有一人的穿著与军师徐归道极为相似,如果军师真的有个万一,出了些什么意外,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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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剧场:
苏小莎:确认过眼神,人家知道该怎么办的了。
徐小海:没有桶到他的肾有点不开心。
杨小宁:一枪一个嘤嘤怪。
徐小道:(心累,感觉不会再爱)你们到底在想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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