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牧哥哥,你见过雪豹吗?”年轻女孩问道。
“我没有,不过,我可以给你讲讲我们三哥和雪豹的传奇故事。”
阿牧人特别豪爽,身上有一种江湖义气,跟任何人似乎都自来熟,年轻女孩看起来有些腼腆,但显然也被他打开了话匣子。
他看到了鹿鸣,礼貌性地冲她微笑:“北导要不要也来尝尝我最新调制的鸡尾酒?”
“好啊。”鹿鸣走到吧台前,拉了一把高脚椅坐下来,想听他讲讲靳枫和雪豹的故事。
阿牧讲到,靳枫刚出生就被丢弃在昆仑山里面,是被一只母雪豹养大的,甚至有人怀疑,他不是人,是雪豹变成的人。
她不知道他讲的是真是假,这些她以前没听靳枫讲过。
阿牧讲到雪豹被盗猎者追,靳枫追盗猎者,追至昆仑山,就没有下文了。
“后来怎么样了?雪豹和盗猎者都被困在昆仑山里面了吗?”鹿鸣急切地追问,她确信他说的那只雪豹就是大鹏。
“不知道呢,昆仑北麓荒漠林发生了火灾,有人看到一只浑身着火的雪豹,在火场里狂奔。也有人说,被火烧的不是雪豹,是一个人。”
“……”鹿鸣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口,手心和脊背都爬满了虚汗。
阿牧显然也不知道后面的故事,没有继续讲下去,鹿鸣能确定的是,当时被火烧的人不是靳枫。可大鹏是否还活着,成了横在她心坎上的一根刺。
“你和三哥是怎么认识的?”鹿鸣随口问道。
“以前在昆仑山的时候,我们一起玩户外,三哥是老大,他还救过我。我这客栈,没有他也开不起来呢。”
“那你知道……”鹿鸣想问他,靳枫和云杉什么关系,话到了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
“对了,北导,你那钱,还是你自己送过去吧,我这边人手不够,我自己更走不开。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没事,回头我自己送过去,刚好我有件衣服要还给他。”
鹿鸣很矛盾,既怕再见到他,隐约又一些期待,想着培训的时候很有可能再见到他,把钱拿了回来。
“就是今天下午那件军装吧?那更应该亲自送过去。你不知道,三哥最爱惜他那身军装了,能给你穿回来,可不简单。”
鹿鸣被他这么一说,忽然感觉有些冷,这地方昼夜温差很大,白天像夏天,晚上像冬天,她没再出去逛,直接上楼回房间去了。
她上去没多久,客栈门口停下一辆越野车,没有人下车,只车窗落下来。
阿牧看到驾驶座上的人,立刻跑出去。
“三哥,你是来拿钱的吗?不是说不来了吗?”
“路过。”靳枫双手搭在方向盘上,侧头看向他,眉头皱成了川字,“你收她钱做什么?”
阿牧笑道:“我要是不收她钱,她不就知道,核桃饭是你做的,不是云杉做的?”
靳枫无话可说了,他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。
“不过,我这边实在太忙,就把钱还给她了,让她自己交给你。要不要我上去找她,再把钱拿过来?”
“不用。”靳枫眼底闪过一丝亮光,迅速收回视线,转身去车里面找烟,打火机。
他的反应,不在阿牧的意料之中,他想象中他应该异常兴奋,甚至夸他几句,却没想到这么平静。
“对了,三哥,为什么你让大伙都叫你三哥?”这个问题,自从鹿鸣问了以后,已经困扰了他好几天。
靳枫一连抽了几口烟,烟雾随风打转,成团的烟被扯开,变成一层薄纱,隔在他和往事之间。
八年前,昆仑北麓荒漠林,他借小呦之名,最终把鹿鸣追到了手。
她从酒店搬进了小木屋。成为小木屋女主人的第一天,她说要做老大。他做惯了老大,当然不肯被一个女人压着。
两个人争着做老大,争着争着就打起来,最后赤`膊上阵……一直没争出个结果,最后整出一个妥协的办法。
老大的位置让给了小呦。鹿鸣自动降一级,做老二。靳枫史无前例地在家排行第三。
想起女人当时得意的样子,他心旌荡漾成海,即便现在,也是如此。
许多年以后,他始终记得他们在荒漠林那个小木屋争做老大的日子。
可她已经不知去向何方。
他这个老三,天天问小呦同一个问题,“老大,老二什么时候回来?”
小呦鸣叫两声,意思是,“老大我还想问你呢,谁让你不好好抓住她?”
……
靳枫嘴角眉眼都含着浅笑,只是,在夜色晕染下,有一丝落寞的味道。他胡诌了一种说法,含糊过去。
有人叫阿牧,他转身进入客栈里面去忙了。
车窗闭合后,靳枫拿出手机,拨了个电话,电话一接通,直奔主题:“李章程,明天的培训,我会过去。”
他没解释为什么休假还去培训,便挂了电话,启动车子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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