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，这点小手段就傻眼了？”
段长德看到风翎震惊模样，不由有些许得意。
这小子不知怎么修炼的，年纪不过二十，就有比肩三品的实力，一身气息更是混沌难探，宛若深渊，不可窥视。
作为师兄传人，有些秘密自无不可。
只是毕竟年少，空有一身强悍修为，在运用上却是奇烂无比。
那天什铁山通道内的大战他虽然不在现场，但到底是有视频保存，只看了一眼，他就看出了风翎问题所在。
所以他今天接到风翎的电话后，亲自前来，一方面是为了风翎所说之事，另一方面也是得给这个小子好好上一课。
“段叔，你这可不是一点小手段啊。”风翎忍不住吐槽一句。
“哈哈哈，一会儿教你。”
“段叔，请进。”风翎伸手，将段长德请进院子。
段长德扫过一眼，不由暗自点头。
以风翎如今身份实力，还能在这种土墙瓦房中安然自得，却是一份难得的心性了。
两人进屋，风翎这才发现，自己这屋里却是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。
只有一张小小饭桌，和一排马扎。
“段叔，我平日里也不好饮茶，只有白开水了。”
“就别倒水了，我不能久留，说完就走。”段长德摆手，自来熟地拿了个马扎坐下。
“嚯，好长时间没坐这马扎了，你这手艺可以啊。”
他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，但是在外人看来，他就是身居高位、威严无比的段部长。
也只有在家里，和在风翎面前，他才真正像是一个普通人。
“比凳子来得方便些。”风翎笑笑，依旧是倒了杯水，在他对面坐下。
“你所说的那个紫金一族，在档案库中有记载。”没等风翎说话，段长德倒是先开口了。
“竟然有记载？”
风翎精神一震，他可太清楚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了。
“你成长太快，很多层面都没有接触到。”段长德伸手摩挲着杯子，“你知道为什么在此之前，从来没听说过有超凡力量存在吗？”
“太过稀少？亦或是……”风翎心中一动，想到了之前自己冥冥之中对于天地元气的感应。
“难不成，是地球供养不足？”
“哦？”段长德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，然后点点头，“不错，就是供养不足。”
“历史上有大妖的记载非常久远，不说商周时代，再往前推，都有各种超凡力量的影子。而事实也是如此，你如果翻阅历史就能知道，历朝历代，都有关于大妖的记载。
因为，他们是真实存在着的。入品大妖就可以化作人形，他们或行走于世间，或隐匿于山林；有的入朝为官乃至官拜宰相，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；有的则化作山神山君，或行善作恶，留下无数传说。”
他目光定定地看向风翎：“可从古至今，这些都在暗处，即便有人亲身经历，也得不到别人相信。
为什么，因为超凡力量毕竟太少，因为这片天地不允。”
“天地元气，也是一种能量。凡是能量，就会守恒。地球是一个生态圈，她汲取着太阳的能量，不断补充自身，可这种补充，是有速度限制的。
而超凡者，就是这个生态圈的‘蛀虫’，大量的汲取地球上的能量，却没有任何反馈。
为什么在传说中，天下大乱出圣人？因为一尊圣人的出现，所要汲取的能量，堪称海量！也只有在天下大乱那种背景下，才能供养出来。”
闻言，风翎不由深吸口气，消化内容。
对于这些，他心中早有所猜测，此时听到段长德所说，更印证了他的某些想法。
“段叔，前不久我隐隐有所感，地球上的天地元气浓度似乎在下降。但在某些时段，又会有大幅的补充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你竟然已经能够做到这一步？”段长德有些惊奇，他的这位师侄，还真是让他有些看不透了。
“你的感应没有出错。实际上，到了近现代，超凡者数量比之古代，数量要多出数倍不止！”
“什么？！”风翎心头震动，“这怎么可能？”
天地元气浓度的下降，超凡者数量反而在增多？
等等，这是反过来的，正因为超凡者数量增多，天地元气浓度才会下降！
“科技发展所带来的好处，可不光体现在老百姓的生活上，对于超凡者的修行，也是大有裨益的。”段长德露出一抹笑容，“尤其是计算机的出现以及近些年人工智能的兴起…一个人，穷极一生做的推衍，可能都比不上一台超级计算机一天的工作量。
古代医圣不惜尝百草，试毒深浅，如今呢，几道程序模拟一个实验体，就能达到一份粗略数据，试验速度更是非人力能及。近现代的优势，比之古代，大太多了。”
“无论是药物、还是各种生物技术的突破，对超凡者来说都是好事。而超凡者数量的增多，让地球的负荷会变大，天地元气的浓度自然会下降。
至于不时会有元气爆发……”
说到此处，段长德微微沉默一瞬，这才问道：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，古代圣人或大能者身陨，天地齐悲，有各种异象出现？”
风翎自然不笨，听到段长德的这个问题，联系他刚才所说，顿时有些明白过来。
“大能者身陨，一身能量会溢散回流，反哺天地？”
“不错！”段长德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，“但如果是说的玄乎一些，或许这一方土地也真有情绪。或喜大盗终死，或悲优秀的子民陨落，这也说不清，道不明。”
风翎了然点头，不过段长德所说的后面这句话，却让他感到有些发寒。
如果这一方土地真的有情绪？
这个问题太过恐怖，不能细想！
“不知不觉说的有些多了。”段长德嘘了一口白开水，“说回正题，你所见到的紫金一族，在记载中只有寥寥数语，但他们并不是出现在你我所知的如今这几个朝代。”
“不是咱们所知的朝代？”
风翎不禁蹙眉，华国上下五千年，是唯一一个传承未断绝的文明古国。
那紫金一族，莫不是在传说时代降临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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