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沈雅说你学东西很快，就是很难集中精神，是不是这样。”
小天摸摸脑袋，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。只要是认识他的人，熟悉之后都会给出一个评价，就是他很聪明。从小到大，这是他听得最多的，他也已经习惯了这个评价。
“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？”姚墨舞摇摇头。
一个人能不能做好一件事，聪明固然很重要，这能决定他是否能快速上手。但最重要的其实是品性，坚韧不拨和专注才是决定一件事能不能做好的关键。
聪明人三分钟可以学会别人半小时才能学会的东西，让人不得不感慨，这个世界真的有天才存在。但聪明人只学三分钟就丢开手去玩了，半小时才能学会的人，他可以一坐就是十个小时。对比一年后，傻子也能算出，谁学的东西多，谁又能走的更远。
“我妈小时候对我说，别人是天才一点也不可怕，只有努力的天才才可怕。可就算你遇上了最可怕的，你也不要怕，因为你赶不上他，却可以压倒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。”
姚墨舞不指望他一次就能听明白，或者说能改正不正确的观念，但肯定不能放他听之任之，“如果你只想永远做一个机灵的小鬼，可以继续这样下去，正事做不来，歪理一套一套，最后除了捧哏什么都不会。”
“可我不知道喜欢什么，可能还没遇到我感兴趣的事吧。”小天有些不服气，什么表格什么打字，麻烦得要死，他一点也不想做这个。
“这个世上只有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，有资格谈兴趣。我没有这个资格，至于你，我不知道有没有，也许你可以再等个十年二十年，看你的兴趣在什么地方。反正小地毕业之后，会养你的。”
小天沉默了很久，最后抬起头问道：“你跟人说话都是这样不留情面的吗？”
“分人吧，有些不需要说真话的，就可以留情面。”姚墨舞笑笑，中国人口这么多，聪明人而已，特别在人才集中的大城市，算得了什么呢。
聪明人也要懂得什么是生活，普普通通的老百姓，没有安生立命的本事，没有赚钱养家的底气，有什么资格谈兴趣？不是怕吃苦，就是懒得什么都不想做，找个借口逃避而已。
“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。”小天握拳，他不想被人看不起，特别是，不想被姚墨舞瞧不起。
“什么时候把沈雅的本事都学会了，再来找我。”姚墨舞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句。
只见小天伸出手做了一个V字的手势，却并不回头，径直出了她的办公室。
收拾好行李，安排好公司里的事，姚墨舞跟着杨苏南一起飞去北欧小国爱尼亚。还没下飞机，已经看到满眼的绿色，森林和湖泊简直覆盖了至少一半的国土，难怪杨苏南的母亲会在这里投资一家保健品厂，至少看环境这里的用料应该是没有污染的。
公司派了司机和一辆车过来接他们，司机不会中文，但这里的人大部分能说英文，除开浓重的口音，倒是可以交流。
“西尼去了森林收菌种，过几天才能回来，你们知道的，只有这几天采集到的菌种质量最好，不能耽误。”
司机口里说的西尼，正是公司里的负责人。而整个公司只有区区数十人，所以可以理解为什么经理也要亲自出门去收集原料。
公司位于一处风景优美的湖边，还紧临着一大片森林。看着在太阳下泛着鳞鳞光的湖水，再深吸一口气，实在是美的让人不想眨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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